之前在日本看画展时好朋友问我,你每张画都这么发呆十分钟吗?
其实不一定,有的十分钟还不止,只要展馆中不嘈杂,我能静静的待上一天,只为一两张而驻足。
通了,就像科幻电影里那样,我能走进画里。
就像之前那张,窗边,颜色是冷的,不是因为窗外的雪,而是拿笔时的心。
那面对着窗外的目光其实就是我的眼,绘制时把自己也透到了画中。如果这不是我的作品,我一样可以看出,作者当时是有心事在的,凝视窗外的思考,通过色彩也变能分辨当时大致处境。违心的勾划很容易就能被洞穿虚假。
其实数位绘画是毁人的,太多时间不去触碰笔杆退步是显然的。我挑战留白液的使用,从窗外的光照射进来,打在脸上、头上、墙上。光同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,无论你曾经经历多少磨难,只要生命力有束光就足以穿透黑暗;光,不用宏伟,哪怕是萤火虫般的一个光点;只要能照亮前方的路,就预言着我们的未来。我希望未来是清晰的,不像现在的朦胧,朦胧的看着,又以朦胧的回敬。
第二张已经三遍水了,虽然纸张不理想,控水特别不理想,但也在想着如何靠加浓色彩去补救。
这张,湖边,颜色是鲜的,不是因为地上的草,而是拿笔时心里不是灰的。
绘画能让我静静地坐下来一口气数个小时,丝毫杂念全无,带到画中的只要当前的心情。心灰则意冷,愉悦则鲜明。
我喜欢水彩,不是因为颜色多变,而是因为他的不可逆转性,一层水,又一层水,每次都不可遮盖瑕疵。出现大的误差便彻底失败一幅作品,其实保留在手上的大都是学时失败的作品,只是朋友看不穿罢了,还在不停的索要着。我比较追求完美,尤其是内心深处的完美,所以不愿赠与这些失败的作品。窗边这张我发到ins已经十多个朋友跟我要了,但这纸张导致的确是败笔,还是让她静静地留在哪里吧。三张线稿都是这个讨厌的纸张,以至于我特别痛恨这黑心的无良商家。
也是比较莫名其妙,今年又拿起了画笔,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吗?是因为心里驻了一个她吗?无从得知。只记得原来高产时集中在大学,那时每个周末不停的画着,画着。为了一份收入也为了一颗心。
那时看不起别人,心高气傲,现在心平低调,社会是个大染缸,或将你朱化亦或者墨化,也许是如我这样的赭石色般。
看画也好,绘画也罢,每张画中都有她的一个故事,每张成功的作品,要么光亮动人,要么灰暗意冷,我是不相信平淡无奇的心可以造就成功佳品的。